■家长里短
星期天,我和朋友一道出游的计划泡了汤,心血来潮,我带着儿子乘了一小时的车奔回了母亲家。因为事先也没打招呼,所以当我们出现在母亲面前时,母亲表现得异常惊喜。
顾不上好好地聊上几句,母亲就忙开了。冰箱里存着的,有鱼、有鸡,母亲把它们拿出来,一一解冻,随后开始烹饪。一边做着饭,母亲还一边拣着空地往客厅跑,随后从柜子里拿出许多好吃的零食递给我儿子。看着儿子满满地捧了一怀,连小嘴里也塞得满满的,我不由地嗔怪着母亲,孩子哪能那么宠?再说,要给孩子的东西,等过会再给也不迟,哪用得着急在这一刻啊?
母亲呵呵地笑着回:哪啊,一直为他备着,就等着他来呢,好不容易盼他来了,我能不着急吗?听着母亲爽朗的笑声,再看到她捋着袖子,一番要大展厨艺的架势,我的心莫名的温暖起来。说实话,我一向喜欢母亲的手艺,她红烧的技艺曾经让我慨叹不止,只是这几年,离家工作再到远嫁他乡,我已经少有机会再尝到母亲的手艺。想起这些,我便不由得粘在了母亲的身边。母亲看上去很开心,她一边不时地和我说着话,一边吩咐我适时地递上各种调料。
不消片刻功夫,几道色香味齐全的菜肴便上了桌。饭桌上,母亲不停地给我夹着菜,甚至抢着要给我儿子喂饭,我们有说有笑着,气氛温馨而甜蜜。不待吃完饭,母亲又立即从附近街市上买来青菜和鲜肉,不用说,母亲肯定是要给我包爱心水饺呢。
不想母亲受累,我想要阻拦,父亲却笑笑着说,你由你妈忙吧,她好久没那么高兴了,整天盼着你们来,你不让她忙她不痛快呢。
听父亲这样一说,我心里蓦地被哽了一下。看着母亲忙前忙后的身影,我开始心有愧疚,曾经,借口工作的繁忙,加上不想母亲太过受累,我们回去的次数均人为地减少。辅之以电话里的问候,我们心安理得地断定,我们是体恤母亲的,至少是减轻了母亲的一些负累。却原来,母亲是不怕被打扰的。因为期盼,冰箱里时常地备着我们喜欢的菜肴；因为疼爱,柜子里盛满孩子们的零食。于母亲而言,她是每时每刻都张开着爱的怀抱等待着我们的归期呢。于是我不再说什么,只是静静地陪在母亲身边,陪着她聊天,陪着她择菜……
□唐宁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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