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陈一舟
全国首位农民工人大代表胡小燕返回佛山,正式通过媒体向全国农民工公开自己的手机和QQ号码,她所在的公司还计划为她建一个个人网站,为她与全国各地的农民工搭建更好的联系平台。企业表示,还将为胡小燕建立人大代表办公室,以方便她尽可能方便地履行代表的职责。她表示,如果有机会的话,不排除会从政。
因为当选全国人大代表,农民工胡小燕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“社会名人”。从北京参政议政归来,胡小燕受到了“高规格”欢迎——鲜花与掌声同在,所在企业不仅专门召开座谈会,还计划为其建立办公室和个人网站……而胡小燕也公开了手机号和QQ号码,还表示有机会可以从政,俨然一幅“公众人物”的模样。
笔者毫不怀疑胡小燕履行代表职责的信心和勇气,但我实在担忧,如此“明星化”的胡小燕还能不能保持一颗平常心?在如此热烈的追捧和“讴歌”声中,她又会不会从一个阶层权利代表逐渐沦为利益花瓶?这些,或许是杞人忧天,但很显然,一旦胡小燕自此之后拥有了滚滚而来的财富、地位和名声,甚至是如她所愿“从了政”,她就很难再为广大农民工群体代言了。道理很简单,她已经从农民工阶层“流动”到了“上流社会”,她的代言也就失去了基本的现实意义。
胡小燕说,“参加两会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”。不错,确实是一个转折点,但这是一个群体权利和权益表达受到政府与社会尊重的转折点,是我们这个社会民主政治进程中的一个转折点,而并非是其个人“名利双收”的转折点。两会开完了,她应该做的是保持平和的心态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,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不断充实自己,强化参政议政的能力,真正为农民工群体的权益鼓与呼,才能无愧于政府和农民工这一群体的深深厚望。
农民工当选全国人大代表,虽然目前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,但却打开了一扇权利平衡之门。而“胡小燕们”,就是一种权利的旗帜,只有让这一面面旗帜在前方迎风招展,未来,农民工这一群体日渐活跃在国家的政治舞台上,才会成为普遍性的现实。因此,我们要警惕和呼吁,“胡小燕们”千万不要在鲜花掌声中迷失了自己——“明星化”甚至是“官僚化”。而实际上,无论是媒体,还是社会各界,之所以追捧胡小燕,关键在于其农民工全国人大代表的身份,或者说,她之所以有今天,是因为背后站立着一个权利群体,如果因有机会走进权利会堂而沾沾自喜、心态失衡,自己把自己定位成“跳过了龙门的鲤鱼”,那将不仅是她自己,也是全国2.1亿农民工权利的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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