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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复刊同生日与农村共一程



南方报业新闻 时间: 2013年01月05日 来源: 南方农村报
作者:米中威

  李媛,生于1980年2月2日,现供职于梅州市城管局城市建设管理支队。

  如果说我身上还保留着什么农村的符号,那就是《南方农村报》。电视、网络远不能带来看报的那种安详。它已经开始像是一枚家徽,记忆着父亲的经历,承载着我的过去。

  □南方农村报记者 米中威



  1980年2月2日,我降生在梅州的一个小山村。那个初春的下午尽管依然寒冷,但空气却很清新。我是被打上“80后”印记最早的一批人,父亲给我取名:李媛。后来他告诉我,那一天,数百公里外的广州,《南方农村报》也迎来了它的新生。

  父亲一生与“农”字结缘。当我少不更事时,他就在县里做农村工作。报纸、搪瓷茶缸、磨损的公文包,还有行走在乡间的高大背影,构成了童年里父亲的形象。彼时,我还不知道他手中那份报纸和我同龄。

  由于工作关系,父亲常常下乡。坐在凤凰牌自行车的后座上,抓住父亲的衣衫,任由微风过耳,是我童年最快乐的记忆之一。乡间有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动植物,它们极大地满足了一个孩子的好奇心。田地里满是绿苗黄花,在那里,我学会了辨别麦苗和韭菜,也知道了稻米有着长达三个月的生长期。父亲还告诉我,那棵总能抓到知了的小树叫做构树。

  父亲经常和农民打交道,《南方农村报》是他工作的“最佳拍档”。在资讯很不灵通的1990年代,报纸上的农业生产信息对他尤为重要。“下周稻子该打第二遍药了,”父亲常常和农民讲,“报纸上说的,别忘了。”

  父亲有剪报的爱好,养猪种菜的信息是他搜集的对象。他说,这些很有用,别处看不到。他至今仍然保持着阅读习惯,即使早已不再做农业工作,人也早已住在城市,但却依然每天要看《南方农村报》。这份报纸是他的老朋友,陪他走过了二十多个寒暑。

  在我4岁的那年,父亲去了远方的大城市学习。母亲则工作繁忙,无力照料年幼的我。于是,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。是父亲把我送到奶奶家的,我只记得当时任凭我哭闹,父亲只是慈爱地看着我。他告诉我,要懂事。

  接下来的日子,我成了一个地道的农村孩子。爷爷扶我第一次骑上了耕牛,邻居阿伯会送我新摘的柿子,奶奶砍柴的时候会带我去摘紫黑色的“当泥”——它的香甜里有山野的味道。金黄的稻子成熟时,爷爷就要在田里挥动镰刀,挥洒汗水。晌午休息时,他会拿出水壶咕咕喝水。我记得,那水里有稻香。

  尽管有很多不舍的同伴,尽管还没吃够奶奶做的“笑粄”,一年后,我还是回到了县城上小学。

  那时,家里还没有电视,除了那台老旧的收音机,《南方农村报》是家里的另一个主要的信息渠道。父亲说,要读书,要看报,文化知识、社会经验都在里面。父亲爱看报,有时还会写几首小诗。每当读到精彩内容,他总是会忍不住念给我听,那些形形色色的故事总是能吸引我。渐渐地,我也开始学着他的样子看报,起初只是捡些有趣的读,后来父亲告诉我,种田养鱼的知识你也要懂,农村出生的孩子要知道农村的事。剪报的任务自然也归了我。

  我的中专是在梅州农业学校度过的。父亲和我说,你与“农”字有缘,读农校,不离根。劳动课上,我种下过几棵柚树,插下过几畦秧苗,收割过几捆稻谷。对此我游刃有余,那些在农村生活的经历以及报纸上的知识有了用武之地。

  现在的我已渐渐褪去了农村的印记,习惯于每天在梅州市城市建设管理支队上班。如果说我身上还保留着什么农村的符号,那就是《南方农村报》。电视、网络远不能带来看报的那种安详。它已经开始像是一枚家徽,记忆着父亲的经历,承载着我的过去。

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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