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文史小语
把老师称为“西席”,现在已不多见。中国自古以来,“人有三尊,君、父、师”。《吕氏春秋·尊师》中就说:“生则谨养,死则敬祭,此尊师之道也。”既然把老师处处尊为上宾,上宾之位,当然就是坐西面东的席位了。
《礼记·曲礼上》:“席南乡北乡,以西方为上；东乡西乡,以南方为上。”古人席地而坐,西方的座位最尊贵。宾主相见,让客人坐西方,以示敬重。这个座位称为“宾席”,坐在这个座位上的客人就被称为“西席”。
古人对老师最为尊重,所以把老师称为“西席”。而主人则在坐东面西的席位陪客,这也许就是称主人为“东家”的来历。
汉明帝刘庄堪称尊师的楷模。东汉大儒桓荣是刘庄的老师,刘庄即位后,仍将桓荣尊为上宾。清人梁章钜《称谓录》记载:“汉明帝尊桓荣以师礼,上幸太常府,令荣坐,东面,设几。故师曰西席。”
“西席”一词,在中国古代较为常见,柳宗元《重赠刘连州》:“若道柳家无子弟,往年何事乞西宾。”“西宾”如同“西席”,指老师。
这在不同版本的《红楼梦》中表现得最为明显,如有的版本写道:“知他正要请一西席,教训女儿。”而有的版本则写作:“因闻得盐政欲聘一西宾,雨村便相托友力,谋了进去,且作安身之计。”
清钮琇《觚賸续编·琵琶》:“帐中人疑其奸细,困缚入帐,识为金星西席,乃释而询其故。”邹韬奋在《我的母亲》中写道:“母亲觉得非请一位西席老夫子总教不好,所以家里虽一贫如洗,情愿节衣缩食,把省下的钱请一位老夫子。” □刘绍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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