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家无小事
老妈年近六旬,耳聪目明,手脚麻利,操持家务是把好手。老爸去年刚退休,对老妈惟命是从,乐于打下手。虽然不和我们住在一起,但老妈隔三差五就打电话过问我们兄妹三家的生活情况,有时还亲率老爸“巡视”,哪家有困难,就既出钱又出力。
开年后,离婚又成家的小弟喜得贵子,老妈不请自到,把所有家务活都包了。老爸也没闲着,按照老妈开出的营养食谱,进菜场,逛超市,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拎。在老妈的精心照顾下,小侄子和弟媳养得白白胖胖的。孩子满月后,弟媳要请保姆,老妈不让,说何必花那冤枉钱,外人哪有自家人贴心。为此,他们打算在那儿“长驻”。
我家妞妞今年参加高考,随着进入倒计时,复习任务日重一日。班主任多次强调,为发起冲刺,充分利用分秒复习,家长要多配合,譬如给孩子送饭,买些辅导书,在学校附近租房等等。我常常出差,老婆守着小店,老师的要求都达不到。妞妞营养跟不上,我和妻子也疲惫不堪。
老婆建议道:“要不把老妈他们接来搭把手?”我不好意思开口,老婆不满意了:“平常我们也不‘抢人’,可妞妞正值高考非常时。都是儿子,要一样对待,你妈应该想得通。再说,这样的‘带薪保姆’到哪里去找啊?”
我只能打电话给老妈,婉转道出此意。把小弟那边安排好,老两口就过来了。不过,虽然人在我家,但老妈仍牵挂着小孙子,时常买些补品送过去,还见缝插针做些家务活。
有老人的服侍,妞妞能吃上热饭热菜了,学习效率也大大提高。我也尽量推掉一些公差,突击辅导妞妞的英语和作文。可怜老妈,心系两头,在我和小弟两边穿梭,忙得不得闲,养老金也贴进不少,身体状况明显差了。
上个月,身体一向很好的姐夫突感不适,到医院检查,发现是腰椎间盘突出,需要动手术。姐夫家在外地农村,老人已过世。姐姐虽然隐瞒此事,但还是被精明的老妈发现了。女婿也是家人,姐夫动完手术,老妈又马不停蹄地往医院里跑,熬汤送去。
一时间,老妈老爸像温暖的阳光,普照到每个小家庭,如同螺陀般转个不停。虽然老两口无怨无悔,但他们已难享幸福晚年。 □刘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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